东洋小吃买回来,冷月登时停止闲聊,坐起来欣然拍手,面对东洋小吃时她整个就处在一种忘我之境里,拍手动作太大,不小心牵动到伤口,但她倒吸口凉气就开吃,还嘟囔着对我说了声谢谢。
小姨神色宠溺地戳戳冷月:“你啊,就不能慢点吗?”
王伟赶忙晾一杯热水准备好,怕冷月吃得太快被噎着。
大约二十分钟吧,买来的东洋小吃便颗粒不剩,她吃得那幺香,给我们仨都看饱了。
我是按着自己的饭量买的,但却被她这薄弱身躯造个精光。
“还要吗?”
冷月咽下最后一口小吃,又咕噜喝口水,然后惬意地摇摇头:“不要了。”她已经吃得很饱了,再吃下去怕是要撑坏。
每个人对冷月都是怜爱和宠溺,冷月在医院度过一个充实愉快的上午,她特别开心,觉得有我们陪着,这里也是一个家。
至于真相,我们谁也不敢跟她讲。
刘兰是下午的飞机,转浦东机场去纽约,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,带着女儿祭拜丈夫的心愿了却,终归到了说“再见”的时刻。
珠海机场,小姨和刘兰相拥了很久很久,到最后小姨简直就是泣不成声,这是她在公众场合最失态的一次。
记得我第一次跟讲刘兰要见她时,她跟我吹胡子瞪眼,提醒我最好不要那幺做。那时我还质疑她无情,连亲生母亲都不认,即便是生而未养,可血缘之情不可磨灭,她注定是刘兰的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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