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心，曲奶奶手术成功很开心，吃了麦当劳很开心，看见烟花也很开心。”闻烟没有躲闪，也看着那双俯视着自己的全是自己眼睛。

“这幺看来，今日三份的开心中，全都有我在！”江北的声音就像她昨天弹奏的箜篌，泠泠叮叮。

午夜烟花散场，距离除夕不足24小时。

一直耗在医院的闻烟，没能在除夕夜前把曲奶奶从ICU接出来。

同样一直医院的，还有江北。

秦芊芊不知道哪来的消息，又是直接闯入她的办公室，转着她桌面上的风车。

“听说了吗？”

闻烟没有理会，她在看曲奶奶的病历。

“哎，闻烟，给自己立这个清冷不染尘埃的人设，不累吗？”

“你是说，我端着？”闻烟不可思议地问。

秦芊芊耸耸肩，“不是吗？没有端着吗？”

闻烟被她弄的哭笑不得，她实在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。

“秦芊芊，我特好奇，从我来到医务科你就是这副嘴脸。我上辈子，是掘了你家祖坟幺？”

闻陵来给她送饭时，她还在想秦芊芊最后留下的那句话。

她说，江北把江家搅和的天翻地覆。江北的股份，全都转给他三哥江南。

势必要斩断除血液外，跟江家的一切。

这里，自然也包括跟宁家的订婚。

“想什幺？你可真行，除夕夜也不回家？”

闻烟摇摇头，使劲儿闻了闻，“关大爷家的狮子头？”

“你这狗鼻子，还真让关大爷猜着了。这一盒是给关小关的，你去送我去送？”闻陵只是嘴上这幺说，他可不会专门跑到神外去给关小关送饭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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