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药膏擦上脸颊,男人手指上有茧子,贴着皮肤摩挲过去有些粗糙和战栗,邢烟轻嘶了声。
陆原停住手,擡眼,“重了?”
邢烟摇头,陆原便继续。
从她的角度看去,刚洗过澡的男人额上搭着黑色碎发,半垂的眼睛很是认真,鼻梁和嘴唇在光影中勾勒出峰峦般的起伏曲线。
邢烟忽然发现,陆原长得不是一般的俊。
因为她的皮肤本就细腻,平时稍微一用力就是一道红痕,更别说韩东压根没收力道,是下了狠手打她的,所以显得格外触目惊心。
也格外容易让人恻隐。
陆原不是非暴力主义者,西北道上人见了称声哥的人,总不是街坊邻里打招呼。心底存着佛性,是为修心,若是手段也慈软,那就是害人害己。但他见邢烟右脸高肿,白皙小脸上的淤青都渗到了皮下,心内就有了诘问与愠怒:
邢烟插足别人感情是不该,但这场错误里,不是她一个人的是非,凭什幺把她打成这样?
这般想着,手下便轻软上几分。
慈悲,以怜弱为本,带恶的弱,也是弱。就像佛祖普度的众生里,也有地狱相,而邢烟还不算恶相,她只是一直不知道分寸。
陆原以为自己还在拿他那套普世观念行动,却不知,打他默许邢烟进门洗澡的那刻起,他的心就偏了几分。
——他向她伸出的相助之手,不是完全因悯弱而生,而是夹杂了其他。
擦完药,陆原转身放药,就听邢烟静静道:“你这有房间吗,我可以睡一晚吗,会付房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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