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承蕴的办事效率很高，不到半天时间就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，他面无表情地把文档推到许欢欢面前，平静地说：“他愿意净身出户，财产都归你。”

许欢欢盯着那张纸，感觉喉咙发紧。

机械地拿起钢笔，笔尖悬在签名处上方，迟迟落不下去，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，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墨痕。

“我……我不签。”

她突然把笔扔在桌上，声音变得嘶哑了。

柏承蕴微微挑眉，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她。

许欢欢的胸口剧烈起伏，呼吸变得急促，她知道自己很自私，占有欲强得可怕，但她就是没办法放手，凭什幺她要放手，自己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人。

凭什幺他们让她签她就要签。

“不要见见了？”柏承蕴淡淡地问。

许欢欢细长的手指攥紧了桌沿，指节发白，她当然想要见见，可她更爱自己。

为什幺非要逼她离婚？

她不甘心就这样认输。

柏景焕站在旁边，注意到许欢欢的手抖得更厉害了，她的表情扭曲着，像是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，“我不想签。”

要是见见真的被判刑，她就去监狱陪他。

如果……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……

她的头耷拉下来，最坏的情况不就是见见死亡，要是见见死了那她就去殉情。

多简单的事情啊，他死她也死好了。

烂命一条又不是舍不得死。

看着情绪激动的许欢欢，房间里陷入沉默，柏承蕴收起协议书，什幺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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