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刻笑了笑,“他含着金汤勺出生,我在襁褓中勉强度日。他万人追捧,我人人唾弃……人与人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纪柏臣的父亲曾经带我去过一个宴会,还让一个小助理为我介绍宴会上每位出席者的身份。”
“这场宴会的每一个人,都是我努力一辈子也见不到,就连那位助理……都是市长的儿子。”徐刻低着头,“我只是个Beta,连腺体都没有的Beta。”
官行玉虽然是官家联姻的工具,但他也实实在在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,极端的理想主义者。
他认为有爱就够了,但有爱还不够。
如果没有可以匹敌的身份和地位,徐刻和纪柏臣走不远的。
那是几代人倾尽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。
徐刻收拾完东西后,看向官行玉,“我出去转转,你早点休息。”
徐刻下楼买两包烟,抖着手抽了一支,眼尾滑下一行清泪,薄削的脊背靠在墙壁上,灰暗的巷子里,颓废又难过。
徐刻不知道自己在巷子里抽了多久的烟,他呛红了眼,微微擡头,目光被巷子深处,亮着灯光的地下拳馆吸去视线。
疼痛可以压制疼痛。
徐刻已经不怕疼了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每一次落地、重击的疼痛都能让他的情绪缓和许多。
梁氏的非法融资案告破,梁坤犯罪坐牢,徐刻得以洗白,纪柏臣回了国,徐刻每天都带着一身伤回家,官行玉劝不住他。
徐刻走哪都戴着那枚戒指和胸章,难过的时候会看着瓷罐,幻想着自己依旧拥有母亲的疼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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