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透过纱帘,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乌云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。苏澄蜷缩在沙发上,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,似乎正被梦魇困扰着——梦里他被无数双手束缚着,越挣扎,绑得越紧。而站在最远处的那个人,依稀是林晚的模样。林晚注视着他,可下一秒那个影子越来越模糊,似乎要离他远去。
“等…等一下,不要……不要走!” 他猛地惊醒,喉间溢出一声呜咽。指尖陷入沙发垫,直到确认自己仍在理疗馆,紧绷的脊背才稍稍放松。
“只是梦……”苏澄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林晚的睡衣。棉质布料过分宽大,领口滑落露出半边肩膀,雪松混合着茉莉的香气从每个纤维孔隙里渗出来。苏澄将脸埋进袖口深深吸气,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些许安全感。
"咚咚、咚咚——"
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他重新躺了回去,盯着天花板,可却怎幺也睡不着了。
夜晚的寂静让所有感官都被放大——他能听见卧室里林晚翻身时床单的摩擦声,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香气,甚至能想象她睡梦中微微张开的唇……
一个危险的想法突然冒出来:林晚的睡姿会是什幺模样?
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。苏澄赤着脚,像只猫一样无声地走向那扇虚掩的卧室门。手指刚碰到门板,他就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——这太越界了,如果被发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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