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习班的灯还没全熄，教职员办公室里还有些声音。凌初妍正在收拾教材，余光注意到穆子茵倚着门口一手插兜，懒洋洋地看着她。

「走吧，凌老师。」语气轻描淡写，却没有征询的余地。

凌初妍擡头与那双眼对视，心跳突然慢了半拍。她没问去哪，只是默默合上讲义，跟着穆子茵走出补习班。

夜风清凉，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。一路上她们没有多说话，脚步一致。穆子茵偶尔会往她这边靠一点，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让凌初妍心里痒痒的，却又不敢逃。

穆子茵家门一关上，凌初妍潜意识就回到那天晚上。她如机器人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，先是脱鞋再是放包，然后被推入浴室洗澡。

而洗完澡后凌初妍才发现一件残酷的事。

穆子茵根本没给她准备任何换洗的衣物，甚至连浴巾都只有一条，薄得一碰就会滑下来的那种。

她咬了咬牙，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，最后还是赤裸着身子走出浴室。

全身湿气还未散去，她双臂交叉抱着胸，试图遮住些什幺，却遮不住更多东西。

穆子茵正坐在床边滑着手机，听到脚步声后擡头，一眼就看见那副紧张又慌乱的表情。

那眼神像在欣赏什幺艺术品似的，视线一路从脸向下滑，看到胸、腰、小腹，在最敏感的地方停留很久，最后才到了腿。

她勾了勾唇角，语气像是赞赏又像是嘲弄，「乖乖裸着来是妳做得最对的一件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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