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够了！」

周芷晴猛地收回脚，声音冷冽，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威严。

「别再磕头了！」

林雅萱的额头已经泛红，眼泪混着口水，整个人跪在地上像被丢弃的玩偶。

听到这声怒斥，她浑身一僵，下意识擡起头。

啪——！

毫无预兆，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下。

林雅萱的脸被打得歪到一侧，半张脸立刻浮现红痕。

啪！啪！啪！

接连的耳光劈头盖脸地落下，每一巴掌都像是她过去一年在走廊里的冷笑与侮辱，如今被狠狠十倍奉还。

「小妹妹不要硬聊？」

啪！

「土包子？」

啪！

「野丫头？」

啪！

「冒冒失失、没见过世面？」

啪！

「还想报警抓我偷东西？」

啪！啪！啪！

周芷晴边打边冷笑，眼神锐利，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留情。

每一巴掌都让林雅萱的高傲彻底粉碎。

「呜哇啊啊……！」

林雅萱终于哭出声，眼泪止不住，身体抖得像筛糠。

她原本是社交场合里不可一世的名媛，此刻却像个被凌虐的小狗，被打到哭，卑微到极点。

「去！」

周芷晴一脚将她踢开，语气森冷。

「给我端水来，我要洗脚！」

林雅萱泪眼模糊，立刻爬起来，跌跌撞撞地往一旁小桌奔去。

双膝与地板摩擦出声，她连站都不敢站，只敢用膝盖爬着。

很快，她颤抖着端来一盆温水，跪在周芷晴脚边。

双手奉上，低声颤抖：「妈妈，水好了……」

「放下。」

周芷晴冷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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