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

大厅的时钟指向下午一点。

补给人员收走最后一只餐盒，没有任何交流，只留下空气里的余温与沉默。随着厚重的铁门「轰──」的一声合上，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下来。

灯光随即暗了下去，压抑得像是大厅本身也在屏住呼吸。几秒后，头顶的钨丝灯再次亮起，比之前更白、更冷，刺眼得像是一道审判的光。

广播器忽然响起，理事长的声音回荡在挑高的空间里，声音平稳。

「各位，午餐时间已经结束。现在，就是决定的时刻。」

每一个字，像是铁锤落在众人的心口。

「我会给你们最后一次思考的机会。」

理事长的语气没有情感波动，却像是冷冽的铁水流过耳膜，「选择留下的人，请跪下，额头贴地，静待调教师进场。选择退出的人，请站起来，不需要多说一句理由。」

灯光下，三十个黑色头套一动不动，呼吸却开始急促起来。

理事长稍作停顿，声音继续：「选择退出的奴隶者，工作人员会送上一件简单朴素的连身裙，供你们穿着。然后──你们将被带往这艘邮轮唯一还未改造的空间。」

「那里有客厅、床铺、食物与必需品，你们会待在那里，直到整个活动结束，才能与其他人一同回返。因为此刻我们仍在西太平洋中央，没有人能提前离开。」

每一句，都像是钉在众人心上的铁钉。

理事长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，甚至带着一丝执着：「我尊重各位的选择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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