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那天,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。
陆昭曦将沈晦接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这里整洁、温暖,充满了她的气息,与医院布满消毒水的味道截然不同。
沈晦站在客厅中央,环顾四周,恍如隔世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陆昭曦关上门,走到他身后,轻轻环住他的腰,脸颊贴在他略显单薄的后背上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她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沈晦身体微微一僵,随即放松下来,覆盖住她交叠在自己腹部的手。
他的手比以前更瘦,指节分明,但温度是真实的,不再像昏迷时那样冰凉。
他转过身,将她拥入怀中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深深地吸了口气,是她身上熟悉的、令人安心的淡香。
“昭曦……”他低唤,声音依旧有些沙哑,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感。
他没有说谢谢,因为这两个字太轻,无法承载她为他所做的一切。
他只能用拥抱的力度,用眼神的纠缠,来表达内心翻涌的浪潮。
陆昭曦擡起头,看着他清瘦的脸庞,手指轻轻抚过他眼底还未完全消退的淡青,抚过他新长出胡茬的下颌。
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,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珍视,以及……一种压抑已久的、混合着怜惜与渴望的火苗。
沈晦读懂了她的眼神。
他沉寂已久的身体深处,似乎有什幺东西被点燃了。
昏迷中那些模糊的感知,那些被她泪水烫醒的瞬间,那些被她执拗呼唤拉回人间的记忆,此刻都化作了汹涌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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