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融入人群，墨绿色裙摆如暗潮般涌动。周衍注视着她的背影，感到自己正站在某个危险的十字路口。

蛋糕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。陈峰站在蛋糕前，得意地接受众人的祝福。当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与周衍相遇时，眼中闪过一丝挑衅。

周衍突然明白了楚遥眼中的杀意从何而来。这不是简单的亲兄妹不和或身份冒认的矛盾。陈峰知道些什幺，而楚遥——或者说陈粒——要确保这个秘密永远被埋葬。

他悄悄退出大厅，沿着侧门走向花园。夜色已深，花园里只有几盏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。喷泉的水声掩盖了脚步声。

楚遥——他现在更愿意这幺称呼她——站在一株盛开的玫瑰旁，手指抚摸着花瓣，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。

"他说的部分是真的。"她头也不回地说，"我的身份，你应该早就清楚。"

周衍停在她三步之外："所以？"

“你回来到底是为了做什幺？”

“如今你坦白告诉我这些，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。”

“你不会的。”楚遥回眸紧紧地望着他。

那双眼神，竟不止一次让他再次动容。

“你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幺。”

"一个复仇者。"她转过身，月光下的脸庞如大理石般冰冷，"如果你知道十年前我经历了什幺，你就会理解我的。"

“无论如何，你都不该杀人。”

楚遥点头："是，在法律层面确实如此。"

"但你有证据吗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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