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石板上的血字再次浮现,像是从灵魂深处渗出的诅咒。
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:
「——第三题:快乐与痛苦。」
「试炼已证明:痛苦可以化为欢愉。请回答:当你最绝望时,你是否曾在鞭痕或羞辱里得到过一丝快感?」
「你愿不愿意承认,那一刻的笑容,比任何荣耀都真实?」
空气瞬间凝固。
索安的胸口剧烈起伏,额角的冷汗一滴滴坠落。
前两题的拷问已经把他的心魂扒得干净,欲望与羞耻,他已经坦白;权力与责任,他也选择承担。
但这第三题——却直击他最深的恐惧。
因为他知道,那一刻确实存在过。
他想起年少时,在战场上被敌方抓获,吊在木架上,血肉被一鞭一鞭剥开。
当时,他本该愤怒、绝望、想死。
可就在某一瞬间,他竟然感到一丝荒谬的颤抖快感。
那种背叛灵魂的「快乐」,让他这些年来夜夜不安。
索安呼吸急促,双眼布满血丝。
「我……」他的声音嘶哑,沙哑得像砂砾摩擦。
「我确实……有过……」
观众席上的无数黑影同时哄笑,低语声四面八方响起:
「听见了吗?他承认了……」
「这样的领袖,其实是靠鞭痕活着的奴隶……」
索安咬紧牙关,脸色铁青,双拳死死砸在石板上。
「那不是……不是我想要的!」
「那只是……身体的错觉!」
啪!
铁链突兀地从黑暗中伸出,将他四肢锁住,猛然拉起。
一道鞭影无情划下,打在他裸露的背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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